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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时候程光也往旁边让了让，“站这儿。”

    梅子只能过去站好，“多谢主簿。”

    在冯中安等人还没到北山县衙时，茅春芳和那仆从已经到了凉州府。

    看着满地的碎瓷片，茅春芳真是不想进去。

    但还是掩藏起真实情绪，脸上堆起关心的表情，“大人怎么动这么大的气？瞧您身边这些人，也不说劝着些，要伤到了您，可如何是好啊？”

    听他这样说，刘德祥哼了一声，对着他冷冷道：“你给的什么消息？孙祥真在巍山县？”

    “在啊，孟大人亲口承认的。”茅春芳还不了解孟长青么，十句里最多只有两句真话。

    瞧刘德祥这般模样，那孙祥多半一直在北山县。

    茅春芳说，“听您身边的人说，您忙了一夜，那孙祥还是逃脱了。”

    刘德祥背过身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茅春芳抓紧时机道，蹲下捡碎瓷片。

    见刘德祥转过身来看他，茅春芳便解释道：：“大人，都说锐物易伤主。”

    刘德祥又叹了一声，可以听得出来，两声叹息相比，这一声里带着些释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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