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暖日晴空,青岚山间,浅流明溪,香花葱茏,草虫唧唧有声,树鸟嘤嘤成韵。好一处清静幽雅的空山美景,可惜却有人不顾风雅,在一五一十地数着银子。 “不用数了,至少超过十万两了。”公子夜一脸惬意地高翘着腿,眯眼躺在溪边的树荫之下。 “别哄人了,你又没数过。”银霞头也不抬,继续认真计算。在她身旁,两堆东西泾渭分明,一堆是从小到大排列的银两,另一堆则是各种首饰杂物。 “我经过手的货物,怎会不知数目。”公子夜捻了根草棍叨在嘴里,舒服地翻了个身,侧身支手,笑眯眯地看银她银子。 过了半晌,银霞终于数完,抬起头道:“银子共有一万六千七百三十九两,根本就没有十万两,你口中那多出来的八万多两银子从何而来?” “那是你没有算对。”公子夜懒洋洋地起身,在她分好的杂物首饰堆中挑挑拣拣一番,“喏,这里有上好的手镯十一只,项链九条,珠钗七枝,耳环六对,可以折银四万两,其它各种普通首饰杂物也可折银五千两。” “就算如此,也只有六万多两,哪有十万两。”银霞不甘心地理论。 公子夜又拨拉出一枚刻有“唐”字的小巧玉佩,说道:“这块玉佩应可折银五万两。” “质地尚可,但个头如此之小,不可能值得了五万两银子。”银霞认真地评说着。首饰的价值她估不出来,但说起玉来,她也算得上是半个行家。要知道中原的不少好玉就产自西域。 公子夜叨着草棍,歪头笑道:“这你就不懂了。此物出自唐门,它价值可不仅仅在玉上。” “就算你说对了。”银霞推开银子,决定相信他,“但你怎么知道此次比武‘寒剑’定能胜出?”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刚才在温四与寒剑的比武之时赌来的,他做事虽看起来不怎么靠谱,但这次却蒙对了把大的。 温四与寒剑大战之前,公子夜神神秘秘地雇来几名赌徒,在观众之中大声吆喝着开设赌局,买四公子胜的,二赔一,赌寒剑徐绍风赢的,一赔二。赌局一开,立即引来观者们疯狂押注,更有许多姑娘直接将首饰押上。昨夜温浩武擒住天下第一神偷之事被他所雇之人渲染传开。即使是二赔一的赌注,也挡不住人们下注温四取胜的热情。结果比武结束,这些赌注几乎全落入他的手中。 “哈,那还不是因为本公子天资聪颖、才智超群,任何事都逃不出本公子的神机妙算。”公子夜坐直身子,笑得像只正在偷鸡吃的狐狸,“对了,你也赌过温四会赢,输给我的事情可不要赖账。” “我才不会赖账。”银霞白他一眼,“但你要说清楚为何寒剑一定能赢?” 昨夜,公子夜提议与她打赌:如果银霞猜对比武结果,便将以前欠他的巴掌抵掉,如果没有猜对,就多加十天做他的女人。银霞见识过温四的剑法自然去赌温四会赢,那寒剑看起来也就与温四同龄,她不相信寒剑的剑法还能高过温四,没成想却是她输了。 “别的我就不自夸了,若论眼光,我称第二,当今世上便无人敢称第一。”公子夜悠悠然地枕手躺了回去,“能被温家邀请前来贺寿之人非富即贵,既然是温家四公子的比武,岂有不为温四捧场的,再加上那些为温四痴迷的姑娘们,这一把可真是赌得舒爽。唉,本公子实是太过慈悲,二赔一的赔率也太过客气,若是弄个一赔一,有些人恐怕会连衣服也脱下押来吧。” “我问你的不是赌局,别跟我东拉西扯!”银霞恼了,一把揪他起来。 “好啦好啦,你快放手,我说还不成嘛。”公子夜呼痛地护住耳朵,“温四与‘寒剑’年纪相仿,名头相当,天赋相差无几,练功也都够勤力,若要一眼看出他二人高低,那就只有本公子这种眼光的人才成。其实剑技到了他俩这种火候,境界的一线之差便可分出胜负。‘寒剑’那小子做事全凭直觉,温四的剑却多少带点儿少爷的花哨,如此胜负不就可知了。” 似乎有些道理。银霞想了想,终于认同地点了点头,“听你的口气,‘寒剑’是你约来的?莫非你同他认识?” “何止是认识。别看那小子在人前不可一世,其实他是被我从小欺负长大的。”公子夜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,“一想起他小时候被我欺负的样子,真是说不出的痛快!哈哈哈~~” 听到他得意的笑声,银霞默默地擦了把汗,不客气地打断,“不过你漏算了‘寒剑’受伤,好在温四光明磊落地认输,要不这赌局就是你输。” “喂,我出此下策还不是为了咱俩的生意,你怎倒帮起外人讲话。”公子夜不满地瞥了她一眼,“温四此次被‘寒剑’所败,依他的脾气,必会闭关练剑。他这位被人捧惯了的少爷,摔此一跤,估计要好久才能恢复。所以咱们正好趁机对温府秘库下手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