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锦罗脸色一变,正要发作,几名贵妇因见到公子夜的手势,好奇地走了过来。 “锦罗,你们在谈些什么?”一名贵妇问道。 “这位是?”另一名贵妇打量着公子夜。此子生得一表人材,眉目间颇有几分温老爷年青时的气质,又与锦罗相熟,然而她却未曾见过。 “小生公子夜。”公子夜向贵妇们优雅地施了一礼。 “我们只是在闲聊。”锦罗截道,不欲他多言。 “不错。”公子夜微笑着接口,“我们正在闲聊关于朋友间的交往之道。” “这个话题倒是特别。”贵妇点头问道,“你倒是说说,何为朋友间的交往之道?” “说到朋友间的交往之道嘛……”公子夜从袖中取出折扇,轻点着脸颊,“佛法讲随缘,道法讲无为,儒家讲仁义,生意人讲诚信,江湖中人讲为朋友两肋插刀。” “讲得真好。”贵妇对他来了兴致,“不知公子在何处高就?” “小生也算是温府中人吧。”眼见锦罗紧张地盯着自己,公子夜慵懒一笑,刷地展开折扇,风姿万种地摇着,“至于就任何种职位嘛,您不妨猜猜看。” 贵妇从教书先生猜到温府官家,皆被他笑着摇头否定。 另一名贵妇发现他脸上的五指红印,不由问道:“你的脸怎么像被人打过似的?” “那是因为,我今天遇到了一桩心想事成的奇事。”公子夜语气一下子神秘起来。 “什么心想事成的奇事?”贵妇们都好奇地问道。 公子夜瞥了一眼插不上嘴的锦罗,笑意更浓。 “昨晚我在银钩赌坊玩了一夜。早上出来觉得肚子饿了,就上了最近的鸣凤楼,要了两荤两素和一坛老酒。不料,酒足饭饱后一摸衣兜,发现只剩四文钱。我这才想起,身上的银两已在银钩赌坊输了个精光。可能是我进店时的晦气模样,引起店小二的注意。他一直对我虎视眈眈。本来此等小事,我并不在意。可囊中羞涩之际,也被他盯得发毛。正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。若是因为一顿饭钱,被店小二揪住不放,那可太丢人了。就在我捉摸着该如何脱身之际,外面进来了一群人。我看着他们有些眼熟,似乎曾在赌坊里见过。他们要了一桌酒饭吃了几口,就挪出地方赌起钱来。我想应是银钩赌坊只设夜场,天明即关,他们赌得不过瘾,就又来此地继续。因为他们赏了不少银两,店小二倒也没管。看着他们在那里吆喝,我的手也痒了起来。于是跟其中一个面熟之人打了个招呼,站在旁边帮庄。店小二见我识得他们也就不太盯我,我心中踏实下来,琢磨着玩一会儿溜走。没成想晚上点背,天亮了忽然旺了起来。我用四文钱帮庄,帮哪边哪边赢,一会儿功夫就赚了两钱银子。正高兴今个的酒钱不用愁了,谁成想他们之中有一人输急了眼,看我一直没输就硬赖我出千。我当然是一口否认。哪知那小子真是没品,突然就给我来了一巴掌。这不,脸上都被打红了一片。不过那小子立刻被身边的人拽住,店小二怕出事也赶紧上来劝架。我怒气冲冲地走出了酒楼。回头一想,虽说挨了一巴掌,不过饭钱的事倒是解决了。这一巴掌挨得实在是太划算了。你们说,这算不算是一桩心想事成的奇事?哈哈。” 他得意洋洋地大笑,全不顾忌身侧众人尴尬地面面相觑。 “我这里有些银两,你且拿去用吧。”锦罗打断他的笑声,飞快地从怀中取出钱袋。 公子夜微微一笑,又却不忙接了,“这钱我不知何时能还。依温府规矩,我需付多少利息才好?” “不用还了。”锦罗一脸阴郁,挥手示意他快走。 “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。”公子夜笑眯眯地道了声谢,携起发愣中的银霞扬长而去。 回过神来的贵妇指着他的背影,向锦罗问道:“他是府中何人?” 锦罗强打起精神,含糊地答道:“他的吃穿用度都由府中供应。” “原来是贵府里的食客。”贵妇了悟地点头,“贵府还真如外界传闻般好客。” 锦罗垂下眼睑,心中暗暗恨道:这要是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温府的脸面都得让他给丢尽了。 她转头望向中年美男。后者眼中锐光一闪,其意幽深难辨。 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