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好,我现在要讨回你欠我的东西,你不会欠债不还吧?” “我什么时候欠你东西了?” “你前天晚上欠的,而且答应以后还我。既然要走,请你现在还来。”公子夜表情严肃地朝她伸出一只手。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银霞思索着,忽然反应过来,“不对!那次你也是另有所图吧?我凭什么要还你。” “果然是想欠债不还,亏我刚才还帮过你。”公子夜眼神哀怨,伸出十指向她展示,“你看,我的手到现在还疼得很呢。” 银霞冷眼看去,他十指红肿,个别指尖还渗出血来,想是刚才弹琴所致。 《山河日落》,家乡的舞曲呀,好久没有那般痛快地跳过了……她心中忽地一软。那首曲子节奏极快,以前弹奏此曲者都戴有义甲,他不仅没戴义甲还连弹了两遍,难怪会伤到手指。 见她眼生迟疑,公子夜语声放缓,又来软语相求,“我要的不多,只要你肯听我把话说完。就算我另有所图,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所图为何吗?” 银霞被他搅得心烦意乱,瞪了他一会儿,道:“好,我倒要听听你能说些什么。” “此事说来话长,且还涉及我个人私事,不如去那边假山后细说吧。” 银霞略一犹豫,还是随他来到花园角落里的假山之后。 “还是这里好,又僻静又隐蔽,最适合说些见不得人的事了。”背靠假山,公子夜一边嘴角高高勾起。 “你到底说是不说?”银霞一脸不耐烦,作势要走。 “你别急嘛,让我想想该从何说起。”公子夜托起下巴作思考状,“你可知温家有四位公子,是以‘文才武略’起名?” “有所耳闻。” “以‘文才武略’起名,所以温大名为温浩文,温二名为温浩才,”公子夜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细数,“但你可知为何温四没有按顺序起名为温浩略,而是叫作温浩武吗?” 听他如此一说,银霞才觉出奇怪,嘴上却道:“你们温家的事我怎会知道。” “其实原因十分简单。”公子夜眸中飞闪过一抺微不可查的痛楚,“只因在温浩武出生之时,温大老爷根本不知道还有我这个本应排行第三的儿子存在。” “你此话何意?”看到被他飞快收敛的痛楚,银霞不知为何心头一颤。 “我是一名私生子,在温四出生时,温大老爷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。”公子夜语声淡冷,嘴角浮起嘲讽,“所以他给温四起名为温浩武,而十几年后他终于承认我是温家之子时,我被他命名为温浩略。” “就算如此,你现在还不是在做温家少爷。”一番话虽勾起银霞的同情,但她可没有忘记他曾欺骗过她。 “名为略,便是一个可以忽略省略之人。”公子夜涩然一笑,抬头望天,“身为私生子,我在温家毫无地位。我不曾在温家长大。直到十四岁,我第一次来温家认祖归宗时,你知道我得到的是什么吗?” “是什么?” “是十两银子的路费。” 十两银子。想起初次见面之时,他曾提及此事,银霞的火气一下子消散了大半。 只听他语声涩重地说道:“一名少年从小生长在荒山,直到十四岁时,才偶然得知自己的身世。他立即满腔喜悦,不远万里地前去认祖归宗,迎接他的却是十两银子的遣返路费。你能想像当时的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吗?那种从天上摔落地上,极度渴望化作极度失望,无依无靠且无家可归的心情你能理解吗?然而,那时的我却只能耻辱地接受十两银子,因为我不想饿死在温家门口。为了赶来温家,我早已身无分文,上一次正经吃饭已是数日之前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