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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冷怀逸的手掌瞬间无意识地收紧，将手底下的椅背捏得咯咯作响。

    “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力。”于小暖眼底隐约泛着泪光。

    她的指节也被捏得发白，这才勉强没有失态。

    追求幸福？

    脑子里电光一闪，他忽然间明白了过来。

    原来昨天小暖问他去约见了谁，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他急忙开口，想要澄清这个事实：“小暖，昨日在天然居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，天然居。”一滴热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于小暖的眼中滚落，她随即垂眸不再看他，“你不需要解释，因为这一切已经与我无关了。”

    冷怀逸的喉咙牢牢地梗住，让他几乎无法正常呼吸。

    脸色越发苍白的他只觉得手中的那张纸重逾千斤。

    颤抖着将纸重新放回桌上，冷怀逸的眼中终于满是祈求与不舍：“小暖，若此为你本心所愿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同意这两个字，却一直在他的唇齿间徘徊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于小暖看着他的仓皇，心头忽然涌出阵阵犹豫。

    可下一秒，指甲抠入肉中的疼痛重新唤醒了她。

    昨日还在紫竹林与谢苇杭缠绵耳语，今日又来找自己吐露心声？

    绝对，绝对，不能对他有一丝心软。

    于小暖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一丝淡淡的血痕，她仍兀自不觉。

    冷怀逸直直盯着于小暖，于小暖却撇开脸，始终不去看他。

    良久，屋子里终于生出一丝长长的叹息。

    “我同意。”

    冷怀逸的肩膀，前所未有地塌了下去。

    那是他从来未曾有过的无力与颓唐。

    于小暖也在咬牙强撑：“一会便去京兆府，将户籍变更登记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冷怀逸的眸子如同死灰般黯淡。

    他终于还是蹒跚着走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嫂子？”老三一眼就意识到冷怀逸的状态不对，赶紧上前掺住他，低声问起于小暖的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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